He'll get a drink to his head.

Everyone gets to know he's the next to fight.



他就是为了钱。


脱去上衣。他靠这个保持了精壮的肉体和新鲜的疤痕,乌青在久远的弹痕上盖印。他的牙齿渴望鲜血,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,那种腥味让他唾弃、愤怒、自我厌恶到无以复加但是他上瘾。他们都是蟋蟀,蝼蚁,或者随便什么害虫,受人鄙视,恶贯满盈,无所谓——他们在这里斗得头破血流而不为谁的胜利,不等待哪一位买主——黄志雄就是为了钱。


人们嘶吼着押他会赢,他靠在场边喝某个观众的能量饮料的时候,就总有人把钞票顺着牛仔裤的后腰塞进去,争先恐后,钞票褶皱表情扭曲。


明楼坐在台阶上一个不起眼的暗处,拳场中心厮打的两人离他都有些距离。他看见昏暗灯光照在黄志雄肩胛骨上的颜色,像油画被尘封,暗淡底下全是令人讶异的美。


他不打算像观看音乐剧那样把一支小望远镜竖在脸侧,有些过于残忍。黄志雄的颧骨在地上擦出粗糙的暗红色,明楼看着他在汹涌嘶吼中一跃而起,骑到对手腰上跪着狠狠挥拳下去。他的汗溅入毫无掩饰的粗话,而那肌肉的线条独一无二所以俊美。刘海湿成缕显得他更戾,拧着眉头,嘴角也用力绷紧——纵使再喜爱,看到这副面孔不会想起接吻。


这是他无法下场的拼搏,明楼点了烟,算不出不在水中如何力挽狂澜。


黄志雄的手上都是血。人们喊着他的姓,像吠叫的犬。而明楼在一片喝彩中离开,走过黄志雄的头顶。地下的业余拳手套上毛衣和外套,就着观众里的手喝了些水。然后他蹲下,一言不发地,捡完地上所有零钱。




2018-11-04 3 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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